遙寄思念

每逢選前才會出現的大型看板

主角個個自信又健康

與受疫情與通膨威脅的小民相比

他們的笑容是對人民的嘲諷

同時也讓我想起母親

因為這些人得以執政的選票當中

必然有我母親的支持

從白色恐怖到四個不同意

從阿扁無罪到譚德塞收紅錢

她宛如三立主播總能侃侃而談

為避免衝突

我選擇遙寄思念

最近大型看板再度出現

他們自信燦爛的笑容

提醒我又得繼續思念母親四年

選項(Option)

評估自己是否有競爭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檢視「自己的選項是否比別人多」。

比方在機動力上,對手只會騎機車,但我還會開車,我有2種交通選項,相對而言我就是具備競爭力。

聯考第一的學霸,從台大電機系以下的各校系,都在他的選擇之下。相對於低分的學生,明顯學霸的選項較多,所以具備競爭力。

口袋深有現金的人,遇見股市崩盤或跳樓大拍賣時,有閒錢可以考慮買或不買,選項比沒錢可買的人還多。

上述道理人人都懂,為何難以做到呢?

因為要讓自己增加選項,是得付出代價的。學開車要付教練費、要當學霸需花很多時間唸書、要讓自己有錢需努力賺錢不亂花。由於有些付出不太容易,導致多數人的選項無法變多。

反觀,如果天下有那種免花代價就能增加選項的機會呢?免遲疑,遇見1個收1個。比方,學測考完,讓自己考慮一下西進,你可選擇的目標就從島上的大學擴增到對岸去。姑且不論西進好壞,申請前讓自己選項變多絕對是明智的選擇,何必讓意識形態綁住自己呢?

禪修體驗後的一些反思

與佛光山的一些因緣

因地緣關係,從小對「豪華的」佛光山並不陌生。大約十年前,太太的大姊因遭逢變故,不知何故開始勤跑佛光山。我能同理她的痛苦,但不認同她帶著年幼的女兒幾乎不事生產的全力投入佛光山的活動。我歸罪給佛光山,認為他們利用人性的弱點壯大自己的勢力。

我也曾陪過幾位主管遊山,當他們非常大方的捐款時,我無法理解為何要那麼做?我用「心理需要救贖」來解釋這樣的現象,而當時的我因為無愧於天地,所以可以不用奉獻。我為自己的小氣找到合理化的藉口而沾沾自喜。

以前的我,自以為是的認為佛光山是個商業化的宗教組織,我片段擷取了地方人士打算對其封山並拆除違建等新聞,加深了對其負面的印象。如果我繼續用機械式的觀點看世界,佛光山對我而言只是個遊覽景點而已。

很幸運的當我進入中山大學學習後,我慢慢改變自己思考和看世界的方式。加上這次機會難得的禪修體驗活動,讓我有機會重新認識佛光山,改變自己過去錯誤又膚淺的認知。

參加禪修活動的緣起

本次活動剛好遇到難得的連續假期,然而假期對我而言並不珍貴,因為已經在家待業一個多月,只要心情放得開,對我而言可以天天都是假期。但實際上我為自己的無所事事感到不安,而且這種焦慮與日遽增。

回想起碩士班畢業後,在事業上有ㄧ些好的開始,我在工作上得到成就感與心靈成長,並樂觀的認為以後的職業生涯會愈來愈好。只是最近好幾次投出履歷而石沈大海後,不禁開始產生自我懷疑,我不但失去自信,而且因為反思,常常會對過去曾經被我傷害過的同事、朋友與家人感到抱歉。

覺得自己很不完美,我消極的把自己閉鎖在家裡,幾乎足不出戶,生活作息萎靡,有時也會日夜顛倒,為的是逃避與家人的互動。我默默的承受起失業的痛苦,認為自己是罪有因得。

直到禪修活動的出現,我告訴自己,或許可以藉由參與這個活動讓自己告別陰霾。而且,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放掉對太太與小孩的掛念,我對他們深深的依賴,一直沒有遠離過他們。我知道如果不克服這道情關,我會習慣性的選擇離家近的工作而大大限制了就業機會。

十月九日是我小孩的六歲生日,而且這一天在我的家鄉有難得的廟會活動。觀賞廟會是我與小孩的最愛,共同參與可以促進很好的親子關係。我遲疑了幾日,最後還是認為重新找回自我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很感激內子也支持我的決定,於是帶著不捨的心情上了山。

學到了什麼?

報到後在師父的引領下,換上了修煉用的長衫。我很喜歡穿上長衫的感覺,寬鬆又整齊的衣擺,筆挺的站著就像是位風度翩翩的君子。著完裝後進入小禪房,開始靜坐與跑香兩種反覆性流程。

在禪堂中是禁語的,不得隨意交談。這樣的要求到很符合我的需要,因為我的心尚未打開,暫不希望與人寒暄時被問起現況。此外,師父要求禪修中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心,如果真能卸下對責任的負擔,對心理健康有莫大的幫助。

師父說:「盤腿時若感覺筋骨太硬,代表我們的心也太硬。」從小我就覺得我的筋骨比一般人硬,師父的這句話讓我警覺到,原來我的心也是一樣的硬。我固執,善惡分明,常常使得與我相處的人感到不自在。

  • 修身

過堂(用餐)時看著師父們兩兩成對、比肩而行的魚貫隊伍,我感受一股莊嚴的氣氛。他們走路的樣子甚是好看,雙手抱懷,眼睛凝聚,不疾不徐。我以為是衣服的關係,後來聽師父說:「有修沒修看目稠(台語),走路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原來是心無旁騖的眼神讓我感到寧靜,於是每逢走路時我開始修自己的視線,發覺還真不容易。

我也察覺當我站立的時候,常常出現三七步姿勢。穿起長衫行住坐臥都要注意儀態,我提醒自己姿態要端正,才發覺很累人,我想我的體力(尤其是腿力)是明顯的不足,需要好好鍛鍊一番才行。

修身的積極性行為是做好事,但不可爛慈悲,正如慧傳法師所言,幫助人也要給出智慧來。

  • 修口

自己說話的習慣,有些時候是為了引人注意而標新立異,更多時候是未經深思就隨意脫口而出。我主見多,很少附和他人,習慣指出錯誤而不是發現優點,因此常無意中傷害到別人,事後都會深感抱歉。

以第一天禪修課程為例,雖然一整天沒說多少話,但是其中ㄧ句就是妄語。起因於有位室友不參加晚上的活動,當助教點名時我熱心的說:「某某某因身體不舒服請假」。

打坐時這句話重新浮現腦海,我問自己,某某某並沒有要我幫忙請假,況且,就算我要幫忙助教減輕點名的負擔,也只能述說某某某決定不參加的客觀事實,實不用多加身體不舒服等由我主觀判斷之理由。

這個例子讓我覺察到說話一點也不容易。修口的積極性行為是說好話,但我認為好話不是恭維,而是培養察覺優點的能力,有時為了對方著想也該說出良藥苦口的真心話。

  • 修意

這次活動讓我有機會認識星雲大師的中心思想以及各位師父的願力,使我一改以往對佛光山的錯誤認知,可說是本次旅程最大的收穫。突然驚覺,生活中又有多少我執我固的觀念影響著我而不自知呢?提醒自己凡事更應謙沖謹慎,不可膽大妄為。

修意的積極性行為就是存好心。起心動念都要正向、慈悲,對我而言這是最不費力但又是最難的功課。

  • 佛光山的金錢觀

身置佛光山,隨處都是歡喜結緣,沒有不二價,但卻充滿金錢的流動。星雲大師是把宗教當事業來經營,因為為了達成願景,必需有適當的金錢來支撐。這裡的師父並不忌諱談錢,滿謙法師在演講時說:「沒出家前,從不擔心錢。現在,卻天天擔心著」。這樣的話聽起來並不會讓人反感,因為大家都知道,出家眾對物質依賴極低,募款是為了實現星雲大師「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長流五大洲」的宏願,而不是為了私利。

在「佛教與領導」講座中,慧傳法師轉述星雲大師的話語說:

「我辦文教和大學,為的是要救佛光山。」

「讓佛光山虧錢,才能存活。」

這段話讓我印象深刻。財富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佛光山因為經營太好而惹人眼紅,難免會招來妒忌,所以星雲大師辦了虧錢的文教事業,適當的把金錢用於建立觀念與培養人才的長期投資上。

反觀我們企業經營,很多人主張企業就是要賺錢,不能太理想化。然而每當欣賞一個偉大的事業的產生,心中愈來愈清楚,金錢是伴隨著從事正確的事業而來,而不是為了賺錢才從事事業,本末不可倒置。

當我們是為了實現某種理想而成立企業時,做的好,金錢自然成為一股回饋力量讓我們繼續成長;萬一做不好,週轉不靈也會讓我們自動消失。獲利只是企業經營良窳的指標,千萬不可拿來當成目標。

如果事業做的好,也不該囤積財富。能捨才有得,取之於社會,用之於社會。星雲大師的用錢觀讓我想到了血液循環,如果金錢像珍貴的血液,企業就是心臟,我們只要注意讓血液保持通暢,就可維持生命活力。如果起了任何囤積的念頭,反而會血管堵塞而失去生命。

金錢流量就像血液循環,血液很重要,但有誰擔心過體內血液有多少呢?只要我夠健康,血液自然循環良好。經營企業也是如此,把金錢流量管理好遠甚於能夠賺多少!流量的力量遠遠大於存量,這是我聽完慧傳法師演講後的體會。

打坐中的一些雜念

禪坐是練習止觀和定慧,師父告誡不可妄想,然而我內心不斷出現反思性對話,我知道這樣子不好,無奈功力不足,只能接收雜念的產生。而且當我得知修課生禪修後要繳交心得報告後,心中常常冒出要寫些什麼的念頭。以下是我記得的一些雜念,有些還滿有趣,如果不靜下來似乎也不會察覺到。

  • 靜坐時的敏感

師父提醒我們,打坐時嘴角要掛著微笑。我發現梁老師就是這樣,打坐時如沐春風。我天生撲克臉,顏面神經緊繃,無法笑得燦爛,因此只要一想到梁老師的笑容,我就勉強拉起嘴角,不過沒多久又回到原來的樣子。

後來聽慧昭法師演講時,由於笑話不斷,突然發現自己的嘴角是自然上揚的,原來心情可以影響肢體,要讓自己常保微笑,先要讓自己經常高興。

我也喜歡坐禪時眼睜三分的樣子。可能是眼球表面附著淚水的關係,濛濛的視覺打上昏黃的燈光,對面女眾的鞋子經折射後好像是鑽石般閃閃發光,而小禪房類似山洞的設計,讓對面女眾靜坐時看起來彷若雲門石窟的菩薩一般莊嚴。突然間,淚水滿溢,順著臉頰滑落,好像兩隻小瓢蟲在我臉上爬行著,非常的癢。我感到靜坐時觸覺變得特別敏感。

  • 事忙心不忙的生活

現代人生活充滿忙碌,電視、塞車、手機、噪音、廢氣、網路,讓人很難平靜下來。問題是處於忙碌的生活步調中,真正能做多少重要的事?

在佛光山的兩天半,讓我遠離手機與網路,身處於綠意盎然的山裡,沒有報紙與電視,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雖然課程排得很緊湊,卻感到事忙心不忙,身體雖累,但心很輕鬆。

聽師父演講時提到有個大地震侵襲巴基斯坦,死傷數萬人,以往的我或許會盯著電視螢幕猛看,心情隨著轉播起舞,而現在似乎只是聽著一個故事般平靜,就算不知道這件事,日子還是依樣過。

  • 大姊的現況

前文有提到太太的大姊數年前帶著女兒勤跑佛光山,現在呢?當我對佛光山的金錢觀有新的認知後,我對大姊感到非常的尊敬與佩服。她是如此的有智慧,而我對她卻一無所知。

大姊可以做出相當好吃的素食料理,現在的她到處幫佛光山各分院免費教授素食料理課程,與十方結緣,小有名氣。當初,我對沒有鐘點費感到不太諒解(因為學員是要繳學費的),大姊說:「我已經在提供素材上賺到足夠的錢了」。

現在我完全懂了,錢只要夠用就好,因為大姊有服務他人的胸襟,而且不起貪念,她的事業可以如細水般長流,小孩也得到相當好的福報,雖然沒有爸爸,功課也沒有很頂尖,但是很懂事,一點也不用人家操心。

與佛光山結緣成就了大姊新的生活、新的事業與好的福報,好的因緣聚在一起,自然會產生好的果報。而愚蠢的我,之前還想要阻止她親近佛光山!

  • 眼鏡壞了怎麼辦?

我國中就開始戴眼鏡,兩眼約四百多度,沒有眼鏡感到寸步難行。由於第三天我睡過了頭,急忙中把眼鏡弄壞了,遲到脫隊與眼鏡壞掉讓我不知所措,慌亂中想起靜坐靜心,心情頓時平靜下來。

我預習一下當天的課程,心理告訴自己,沒戴眼鏡也不會怎樣,何必事事看得太清楚?如何開車回家的事情下午再說,念一轉,一件倒楣的事情突然變成一個有趣的實驗。

當我進入隊伍後,雖然看不清楚,還是可以跟上大夥的步調。走路時突然對近視有個奇怪的想法:

「近視或許是身體一種像發燒一樣的警訊,告訴我們眼睛使用過度,需要休息了。只要休息,它是可治癒的,就像骨頭斷掉會自己接合一樣。只是大部分時候,我們選擇戴眼鏡這樣的症狀解矯正視力,失去讓眼睛恢復視力的耐心,久而久之視力就被定型了」。

只要心情真正放鬆,不靠鏡片等外力幫助,不執著於看清某事情或書籍裡的字體,學習用心學習而不只靠眼睛,或許不用雷射矯正,也可治癒自己多年的近視。

我可以做些什麼?

自皈依佛:體解大道,發無上心。

自皈依法:深入經藏,智慧如海。

自皈依僧:統理大眾,一切無礙。

哇勒~說好的浪漫呢?

夫妻相處久了難免出現倦怠感,最常被抱怨的就是生活缺乏情趣、不夠浪漫等。

昨日同事買了好市多的溫泉蛋來分享,每顆蛋用真空袋包住,冷藏撕開即可食用,一口咬下蛋黃外露,媲美日本溏心蛋的紅澄,無怪乎每顆蛋價高達16元仍趨之若鶩。

這蛋如此有趣,於是厚著臉皮多拿一顆準備帶回家給老婆吃。靈機一動,與其丟一顆蛋給老婆自己吃,不如與她一起共享來得感情好。於是耍起政治手段,刻意隱藏我在公司已經吃過一顆的事實,回家掏出禮物,示意自己捨不得吃,因而帶回家請老婆切開,一人一半,準備讓紅澄的蛋黃當成晚餐主角。

老婆用冰冷的表情端詳包裝,撕開包膜,一口咬下,把露著齒痕殘缺的半顆蛋蓋在我的白飯上。哇勒~說好的浪漫呢?b255e8e1a2594e74abf109fe559c89ab

捍衛長篇小說的尊嚴

文/莫言

我們慣常聽到的是把長篇寫短的呼籲,我卻在這裏呼籲:長篇就是要往長裏寫!當然,把長篇寫長,並不是事件和字數的累加,而是一種胸中的大氣象,一種藝術的大營造。那些能夠營造精緻的江南園林的建築師,那些在假山上蓋小亭子的建築師,當然也很了不起,但他們大概營造不來故宮和金字塔,更主持不了萬里長城那樣的浩大工程。

長篇小說不能為了迎合這個煽情的時代而犧牲自己應有的尊嚴。長篇小說不能為了適應某些讀者而縮短自己的長度、減小自己的密度、降低自己的難度。我就是要這麼長,就是要這麼密,就是要這麼難,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就不看。哪怕只剩下一個讀者,我也要這樣寫。 Continue reading

金曲翻譯:EVERY TIME WE SAY GOODBYE

查遍這首歌的翻譯,高手們都卡在from major to minor這一段,其實這與樂理和弦有關,進入翻譯前先簡述如下:
Major是大調和弦,調性愉悅、開朗,例如:軍隊進行曲。
Minor是小調和弦,調性哀怨、悲傷,例如:港都夜雨。
當歌曲中出現大調變小調的轉折時,往往會帶來扣人心懸的效果。
人生如戲亦如歌,大調變小調可與相聚到別離相呼應。心情由歡愉到哀愁的轉變雖屬無奈,但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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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繪畫的緣分〔英〕邱吉爾

年至四十而從未握過畫筆,老把繪畫視爲神秘莫測之事,然後突然發現自己投身到了一個顔料、調色板和畫布的新奇興趣中去了,並且成績還不怎麽叫人喪氣——這可真是個奇異而又大開眼界的體驗。我很希望別人也能分享到它。kli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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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o Grow Old

In spite of the title, this article will really be on how not to grow old, which, at my time of life, is a much more important subject. My first advice would be to choose your ancestors carefully. Although both my parents died young, I have done well in this respect as regards my other ancestors. My maternal grandfather, it is true, was cut off in the flower of his youth at the age of sixty-seven, but my other three grandparents all lived to be over eighty. Of remoter ancestors I can only discover one who did not live to a great age, and he died of a disease which is now rare, namely, having his head cut off。youmeimon01-1 Continue reading

A Fellow Traveler

I do not know which of us got into the carriage first. Indeed I did not know he was in the carriage at all for some time. It was the last train from London to a Midland town– a stopping train, an infinitely leisurely train, one of those trains which give you an understanding of eternity. It was tolerably full when it started, but as we stopped at the suburban stations the travelers alighted in ones and twos, and by the time we had left the outer ring of London behind I was alone– or, rather, I thought I was alone. Continue reading

On Umbrella Morals

A sharp shower came on as I walked along the Strand, but I did not put up my umbrella. The truth is I couldn’t put up my umbrella. The frame would not work for one thing, and if it had worked, I would not have put the thing up, for I would no more be seen under such a travesty of an umbrella than Falstaff would be seen marching through Coventry with his regiment of ragamuffins. The fact is, the umbrella is not my umbrella at all. It is the umbrella of some person who I hope will read these lines. He has got my silk umbrella. I have got the cotton one he left in exchange. I imagine him flaunting along the Strand under my umbrella, and throwing a scornful glance at the fellow who was carrying his abomination and getting wet into the bargain. I daresay the rascal chuckled as he eyed the said abomination.brelli-umbrell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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